果然，她打破了沉默（大概是她见我无动于衷的缘故），她的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闪动了一下，写了笑意，有点羞涩，又有点调皮的样子：
“为什么你不过来？难道我还不够美吗？”
她的问话象是把一只当面切开的多液的梅子送到一个望梅止渴的可怜虫的唇边。我的唇腔内溢满唾液。如果她是换了另一个角色，比如说她就是我的妻子，即使我已经在外边的世界万般劳顿，我敢说，我也根本不想抗拒这一隅温馨得令人发晕的挑逗。
“听我说，舞儿，”她的家人都是这样称呼她的，我也一向有幸被准拥有这个资格，我竭力控制住心跳，降低语速：“你这会儿让我彻底理解了什么叫亭亭如立。”我展开双臂，向着她**的身体比划了一个波形，“刘晓庆比起你矮了点儿；巩俐比起你丑了点儿；章子怡比起你平面了一点；叶倩文比起你又过于立体；就是赵飞燕比起你也不过是一个缩写版。总之，你完美无缺。但正是因为你完美无缺，才让我将自己拖入对你完美无缺的期望中。说白点吧，因为我自始至终目睹了一朵奇葩生长的过程，于是，我禁不住要自始至终拥有这朵奇葩。目下的事实是：这朵奇葩将要被别人摘去，它对我已没有了‘一个过程’和‘一个终结’，于是，我想我没有必要回避‘一个起始’——你大概也以为我这个可怜虫应该拥有这个资格，才做出今天这个举动。所以，我要问，你这会儿给我的，是你的初夜吗？”
我的这个问话是舞儿没有预料到的，她有点不知所措；面对一个朝思暮想的光了身子的尤物，我竟然打起嘴巴官司，我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
我是如此的愚蠢？——我只要向前一个箭步，任凭热血奔流，不就知道了她是不是依旧贞洁？这个问题不是问题。我的意思是要她自己说出口。这个想法让我快意。
“如果不是呢？你就不要我了？”舞儿红扑着脸，反问。
她这会儿将两手交叉在面前，护住那桃花盛开的地方，两根指头象两个无聊的守城士兵，交替着在对方的门脸上戳来戳去。
“如果不是，就是说我连‘一个起始’也失去了！你这意思，就是赏赐给我‘一个过程’中的随便‘一个点’了，于是，你不再觉得对我有什么愧疚——如果你觉得对我有过愧疚的话；于是，你打算将我忘得干干净净。是这样的吗？”我的话有点恼。
“反正我今天是诚心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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