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淅淅沥沥地敲在琉璃瓦上,秦烟罗暗叹:“这雨何时能止?”
少顷,一位着白衣,眉目秀丽的弱冠执伞缓缓迎面走来。
“姑娘在此地,可是等人?”
秦烟罗微微一笑,摇头道:“非也。”又缓缓地问道“公子来次地,可是寻人?”
他摇了摇头,“只是路过,既如此,姑娘必是在此避雨,恐怕这雨一时半刻不会止的,姑娘可需在下所余的一把伞?”
从纤细的手中接过了那把白色的油纸伞,秦烟罗微微颔首表谢。
她那时没有注意到伞的正面篆有小楷字栩。这也意味着她失去了确认他身份的机会。
当秦烟罗撑着那位初次谋面的人的伞走在烟雨刷洗的春和街时,冥冥之中已有注定。
“爹爹,今日我们要学什么呀?”
“为父教的本领,罗儿需谨记。”秦烟罗认真地点着头,这是一个承诺。
秦飞舟就拿起他手中的剑,眼花缭乱地舞起剑法。秦烟罗仔细地看着,不时比划着。
当她握起那把剑时,已经学会了六成。这是她与他父亲之间的默契。
秦飞舟却只是微微点头,眉目却始终是蹙着,暗想:依旧是比不上他啊。
尽管她的剑法利落,干脆,有着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气势;却还是少了些许力道与狠决,带着涉世未深的稚嫩。
“今日的剑法,罗儿还需勤加温习,今日暂时到此为止吧。”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赞许,秦烟罗不免有些失落。她放下手中的剑,犹豫地问道:“爹爹,是罗儿今日练的剑法,那我几时能胜过上官木羽的武艺,这样我就能早日为爹爹报仇了。”
秦飞舟叹了口气,缓缓道:“还是差些火候的,罗儿若报仇失败,为父也不会怪罗儿的,毕竟罗儿也是竭尽全力了。”
秦烟罗是那样倔强,执着的女子,又怎会忍得自己多年的满腔热情幻化为折戟沉沙呢?
待父亲离开后,秦烟罗又握紧了剑。
在这些个风雨无阻的日夜里,秦烟罗为父报仇的决心从未冷过。
她听爹爹说过,当年秦飞舟同自己的竞争对手上官木羽之父上官鼎比剑时,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竟然中了上官鼎的暗器,最终导致自己的一败涂地。他同上官鼎约定二十年后,他们的继承人将再一次比剑。
眼看时日将近,秦烟罗决定一定为其父重振威名。
但是,当上官木羽轻而易举地将剑笔直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指向秦烟罗时,她十多年的苦仿佛在这一瞬间成了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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