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兰持续着咳了好久好久,久到仿佛用尽了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
所有的痛苦并没有丝毫的缓解,但虚脱无力后,房间里总算是得以短暂的安静!
静兰满脸通红气喘吁吁,双手紧紧抓着自己胸口处的衣襟,仿似一不小心那颗小心脏就要罢工逃跑。
许是良心发现,刘天豪终于停止了对她的折磨,在松开双手的那一瞬间,才发现静兰脸颊的泪水,已经濡湿了他的双手,温温热热的液体浸满了他的两只大手掌。
他这才惊觉,她的体温高得吓人!
其实,如此灼人的热度,在他的手掌刚刚触及到她的脸颊时,就应该第一时间感觉到。
可是,嫉妒和不甘彻底冲昏了他的大脑,在酒精侵蚀中微熏的他,哪里分得开神来注意到这些。
刘天豪站在床边看了几秒,醉意被隐隐的担忧和心疼,赶跑到十万八千里,飘到了那片叫做自责的筋斗云上。
他随即拿起电话:“小曾,你现在到哪儿了?……马上回来,送你嫂子去医院!”
小曾是司机兼助理,想必是刚刚伺候着送了醉酒的刘天豪回家,这会儿还在自个回家的路上。
“不用了,我……”静兰一开口说话,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她强忍着又说:“家里准备有感冒药,我不去医院,你让小曾回去吧!”
刘天豪杵在原地,侧头瞅了她两眼,根本没打算理会她的固执,也没有打电话制止小曾的到来。
“我说了不去就不去!”
静兰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脾气,因身体不适声音略为沙哑,音量不算高,语气却是鲜少见到的强硬。
她就像双手举着一个空心的大直径圆柱管,把所有的不痛快化作一股夹杂着冰碴子的冷气,集中在嘴边对准他用尽力气猛吹过来,完后侧转过酸软无力身子,闭上眼睛再也不多看他一眼。
“真不去?”
……
“我再问一遍,去不去?”
……
刘天豪大概也脾气上来了,鼓着腮帮子盯着她的后背看了一会儿,重重一哼,‘砰’的一声负气开门离去。
卧室里又恢复了死寂般的沉静!
很奇怪,经过他这一番要命的折腾后,静兰就像大战之后耗费了体力,快速入眠且睡得十分安稳和踏实。
第二天床,她才发现,刘天豪一夜未归。
吃过早餐,静兰带了药,坚持带病上班。
照顾孩子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孝敬父母是她理所应尽的义务,而工作,是她赖以生存的职业根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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