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时候,言束流在房里正熟睡着,忽然感觉床边似有异样,猛地一睁眼,果真看见了一道黑影。
“怎、怎么了?”月光微微洒在窗前,言束流透着那抹光,瞧见了那个人正是自己的师傅。不由得抓住了被子,小声地问道。
萧齐冥看了看他这不经意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只是走了一二步:“外面有人找你。”
言束流惊得坐起,想了想,这时候怎么会有人来呢?莫非,是太子?
坐起之后,脚边尚未够到自己的鞋子,再一看,竟被萧齐冥踢到了一边:“师傅,你这也太幼稚……”话未说完,就见萧齐冥冷笑了一声,回眸之际,眼中似有若无的责怪之意甚是明显。
言束流当下便明白了他眼中是何意,连忙闭了嘴,光着脚下了床,捡回了鞋子之后,出了房门。
果不其然,来得人确为太子。他脸色一沉,太子此时而来,自然是为了白日里他们将贺之润带走一事。
“兄长,此事非同小可,我须得现在与你商议出结果。”太子来时,只有他一个人。且十分紧急的模样,恐是事态着实着急。
言束流心下一沉,或许,是此事已经传到了皇帝的耳中,若是不早做准备的话,局面只会越来越糟糕。
言束流将太子请入了房中,瞥见师傅离去时的背影便知,他一直都在。即便是让言束流都最放心的言家,他还是那么小心翼翼地守护自己。
“陛下知道严予桃的事了?”言束流将门关上,他回身之际,便毫不避讳地问道。
太子彼时没有继续前行,停下之后,也与他面对面地诉说着:“或许是我的不是,没有早早告诉兄长,其实天下多得是你我不知的事,但鲜少有父皇不知的。
所以,此前兄长被陷害、我被人设计伤害兄长,诸如此类,父皇皆晓。”
月光下,太子略显疲倦的眼底,略过一抹稍纵即逝的厌倦。仿佛是这样的日子,由来已久,却又欲罢不能。
“他知道?呵,他果然什么都知道。”言束流冷冷笑道,正要往里走时,太子拦住了他。
“兄长,父皇是齐国的君主,是百姓的天,他必须得知他应当知道的,这一点上,由不得你我。
但现如今的问题是,你私自扣下了贺之润与严予桃,会让父皇十分忌讳,认为你等结党营私,甚至意图联合萧言两大家族,与朝廷作对。”太子轻轻摇首,并不赞同他此时此刻的愤怒。
情绪不过是一时的表达,可他们需要做的,并不是发泄情绪。
言束流蹙着眉头,这番话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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