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第二天一大早，门罗约了我和嘉欣，一并去了那女人的家。她躺在沙发上，精神倒是好了很多，她问我吃过早饭了么，可打电话多订几份。我说吃过了。她又将门罗唤到旁边，告诉他里面这个就是李力私人的屋子，我一般很少进去。他走得急，东西也没收拾，都撇在地上，胡乱放着，你不要见怪。
房子很大，约有一百七八十平米。门罗从客厅的中央，慢行了十多米，推开一扇喷过乳白色油漆的门，只闻得一股浊气。门罗探头一看，原来是一张渔网，里面还乘着好几条死了鲤鱼。我笑了笑，“怎么跟你这么像?”门罗说本质上有很大的不同。我一想，也对，门罗弄死娃娃鱼的方式更为残忍。窗台上隔着各种各样的刀具，但看得出来，很多并未开削，像是收藏品。
看了一会，我问嘉欣你看这是什么？“不就是个相册么？”我说这可能很重要，不妨打开看看。嘉欣说这样不太好。这时，李力的女人走到我跟前说，“看吧，没关系，人都死了，要这相片还有什么用，你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就拿走吧。”说是这样说，可她还是将封面上的一张合影抽了下来，塞进了兜里。门罗一页一页地翻开，一张地下赌场的偷拍照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家挺大的赌场，照片上有许多人，不知是不是反光，呈现出的效果反倒是朦胧的。照片的中央站着三个人，李力和牛翰分居两边，手里都持着一根长长的台球杆，李力表情木讷，头微微低着；牛翰神情嚣张，嘴里叼着烟，一副极为不屑的样子。照片中间的这个人，恰好站在灯光下面，戴一副黑墨镜，身形高而瘦，体格与门罗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脸微胖，个人要偏矮一些。他穿一件蓝白的格子衬衫，脖子上挂一个十字架的项链，手上似乎还系着一个宗教图案的绳子，腰间打一个看上去极丑的蝴蝶结，他生得白，穿着又新鲜，整体看上去有些女人相。他的表情，以及面部轮廓是几乎看不清的，估计拍照时灯光太强，还是他为了避开镜头，有意而为之。
门罗转过身去，问那个女人：“您有见过这个这个人吗？”她看了看照片，说；“没见过。我记得有一次
问李力，站在你和你老大中间的这个草包是谁？他只是笑，含糊其辞，就是不说。”
“可以去查查这个地下赌场嘛。”嘉欣说。
“去年有人在那里闹事，还杀了人。早就被警察封了。”那女人告诉我们。
“我们可以去看看。”门罗指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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