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懵懂,“奴婢不知……若是有,四小姐也不敢这样张扬吧?”
她?
月皎啧啧两声,“四小姐可不是常人。”
不过冷美人那冷冰冰的性子啊,能对一个人那样护着,霍空语也算是幸运的人。
“小梨,这些天你都问了很多东西吧……”
小梨撇过脸,“夫人,您说的哪里话,我们守夜的时候闲聊而已,哪是问啊……”
月皎拍拍她的肩,“没事啊,我看见西苑的府侍给你送手帕了,还绣着鸳鸯呢……”
“夫人,奴婢是要一直跟着夫人的,哪会嫁人……”
“哪能一直跟着我啊。”月皎逗她,“到时候成黄脸婆了怎么办?”
“奴婢不怕。”小梨挺直背,“奴婢愿意一直跟着小姐。”
想要的人得不到,不如不要。小梨眼神坚定,令月皎有些好笑。
“行行行,以后我让我的孩子叫你干娘。”
“那哪行啊,奴婢是契约买来的奴隶,在大燕,是最低贱的……”
一个能在那样的处境,都全心全意护着沈月皎的人,即便身份低贱,心却是高贵的。
月皎嘴角勾起,“你个小丫头啊心思怎么这么多。”
“当初我们还住在那个连炭火都没有的破屋子,你都能照顾低贱的我,现在我们在霍府了,为什么我就不能照顾你了呢?”
“那时夫人是小姐,大夫人让我好好照顾小姐……”说着说着,小梨哽咽起来,“奴婢自幼和夫人您一同长大,奴婢……奴婢的命都是大夫人给的,如今大夫人走了……”
小梨越说越激动,秀丽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奴婢的命便是夫人的。”
“生也随,死也随。富贵也随,蒹葭也随。”
月皎心里酸涩,从未有过的暖意浮现。
她真的、真的不负来此北朝。
感谢这里所有的真挚,所有的真心。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些……”月皎双眼肿胀,“以后别奴婢奴婢的,没人的时候你就同以前一样,称自己小梨,或者是‘我’,人生来平等,不分高低贵贱。”
小梨笑着搽了搽眼泪,“哪能生平等……”
“有。”
或许在北朝没有,但月皎却曾经在一个民主的国家生活了二十年。
“夫人……”
“好啦,不说这些。”月皎想安慰她,却看见了她腰带间,府侍送给她的手帕。
这丫头,口是心非。
月皎道,“你若是想嫁人,随时同我说,我替父亲讨个沈家旁系的小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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