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考试的那几天班主任找我谈话,内容大抵就是让我劝齐秦回来参加考试,那时候齐秦已经整整旷课了一星期,如果这次连期末考试也不参加就会被勒令退学。
当天放学后,我久违地去了齐秦家,在门铃响了第三声后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打开了房门。
女人大概三十几岁,身材与容貌保养得很好,有着不同于一般家庭主妇的优雅气质。而我对她从小就有一种莫名的害怕。
我小心翼翼地问“阿姨,齐秦在家吗?”
阿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答“阿秦还没回来,他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我摇头,说“没有。”
阿姨眼里的疑惑显然变成了担忧。
我想齐秦一定是瞒着阿姨没有去学校的事,但我并不打算替他保密,我说”阿姨,齐秦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来学校上课了,您知道他都去了哪里吗?”
阿姨蹙眉摇了摇头,客厅里的座机突然响起,阿姨走过去拿起听筒接听时表情吃惊而又不敢置信。
良久,阿姨才缓过神来,压低声音说“好,我马上过去。”
放下听筒时阿姨的手显然在发抖,随后阿姨迅速抓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换了鞋,锁好门。
“我能跟您去吗?”我诚恳地请求道。
这世上大概只有齐秦能让阿姨这般惊慌失措,齐秦一定是出事了。
阿姨深深看了我一眼,默许了我的请求,随即快速按下电梯按键。
我默不作声地跟着阿姨乘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上了一辆白色的宝马轿车,笨拙的双手怎么也系不好安全带。最后还是阿姨帮忙才把安全带系好。
当我以为阿姨会把车开进市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时,轿车却驶进了派出所。
我们在看守室见到了齐秦,他的脸上和手臂上都是青紫的伤痕,嘴角有一道裂开的伤口惨残留着风干的黑色血迹,头发乱得不成样子,松松垮垮的校服上沾染了一块触目惊心的血迹。
“阿秦!”阿姨跑过去一把抱住他,悲伤啜泣。
齐秦昂起头看向我,那双凹陷的眼睛里面绪满了泪水,嘴巴一张一合不断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
而我,面无表情。
事后我才知道齐秦那天与我分别后遇到了上次找林晓雅麻烦的几个混混,齐秦被他们狠狠揍了一顿,而对方的老大也被齐秦捅伤。
齐秦被拘留了十五天后才从派出所放出来,他的事很快在这一带传开,学校迫于社会舆论的指责而将齐秦开除。
齐秦走的时候什么也没拿,我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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