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门前不远处,早有马车在等候。一个侍卫拉开了车帘,梅继尧放开我的手先上了车,然后把手伸给我,洁白的手掌在我面前摊开,月色下透着如玉一般的润泽,我僵立着,心底有个声音说:去吧,握住他的手,不要再放开了。可是我的理智瞬间又占了上风,我说:
“庆庭谢过王爷搭救之恩,夜凉如水,不敢再叨扰王爷了,就此别过。”
说罢转身就走,身后他淡然地说:
“去哪里?还是要回行云那里?难道今夜那一幕你还没有看够,还要自欺欺人吗?”
我站定,背对着他,坚决地说:
“行云,他不是这样的人,他是有苦衷的,只是不方便告诉我而已。”顿了顿,我补充了一句:
“他不是那种会觊觎谢家财富的人。”我省了一句:说不定,他是真的喜欢谢芳龄。
他冷笑一声,道:“当然,他不是想巧取豪夺,而是想毁了谢家。”
我一愣,毁了谢家?为什么?
他微微皱眉身形一动欺身过来抓住我的手臂一提,我便稳稳当当地被“扔”到了车上。我抚着撞到车梁的肩恼怒地看着梅继尧,他斜斜靠在车厢的右方,脸色苍白似是疲累之极。
“你这是干什么?!”我发火了,这算什么?连自由都不打算给我了?
“谁都可以,唯独行云不可以……”他眼内一片深沉,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一点忧伤,“你不可以和行云在一起!”
“为什么?那司马承中呢?司马承中可以吗?刚才为什么不把我交给他?”我心里暗自凄然,和谁在一起都行?他不在乎我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双目微闭。
“真是讽刺,是谁让你来把我带出肃王府的?也真难为宣阳王,为了一个小小的男宠不惜开罪肃王,惹来非议,演了这么一场情绵意切的好戏给人看……”
他的凤目忽然睁开,冷光乍现,“在你眼中,那只是一场戏?”
我的心被刺痛了,“不是一场戏,难道是真情流露?”我把心一横,高声喊道:“停车!”
驾车的仆人猛地收住缰绳,马匹长嘶一声,马车就此停住。
我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独自一人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马蹄声在身后响起,他的马车越过我,扬尘而去。
我的心里似是有什么在绞着,一阵接一阵的痛,我茫茫然地走着,不晓得走了多久,不知不觉间竟走回了云府大门。
管家一看见我马上拉我进府,紧张地说:
“姑娘,你可回来了,再晚一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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