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而沉,宸王殁而辍朝三日,韩晨在小院烹茶,等人,却只穿一身月白夹袄,摸索着滚烫茶壶,手指浸在倒下的滚水中,也无动于衷。
直到听见门前脚步,来人先看见他的手,闪上来便攥住不放,故作轻松问“是什么好茶,这样香。”
他轻巧脱出手来,也笑“我家义儿最爱,今天便宜你。”
“还真是三百年的云雾?”
“千真万确。”
“那我先尝尝了。”那人端起茶,仰头饮尽,砸吧嘴酣畅道“果真好茶,多谢款待。”
“不客气,请坐。”
“其实你这院子景致原不错。”
“奈何我瞎。”
“无妨,便是这样脸上蒙着布条,也是十分飘逸好看的。”
“好看?”
“这便是沧漠喜欢我的原因?”
“是呀,最好看聪明不过,怎能不喜欢。”
“聪明?”
“过奖。”
“看着聪明,其实蠢钝如猪,不仅眼盲,更怕心瞎啊。”
“今……今天元容这,这毒配得,急,急了些……有些闹,闹肚子,不美……”
“你!”
“还有……有什么,赶快……问……”
“我虽没说过咳咳……但你知道咳咳……我在乎的,你不该碰咳咳……”
“我……我知道,碰了便要命得很……”
“真的是你,咳咳咳……”
“……咳咳……也对,残害兄弟,谋害功臣,再加上宠信我这奸人,才刚好够格一个昏君。”
“阿……阿晨既然,明,明白……当知我不能,不能死……
“至少……不能死……死在此处……”
只听扑风声刷刷,跳下一排血滴子杀手,逼近。
“站住,都……都不许妄动,退……退下!”
那些人耳聋一样,继续靠近。
“……别让我,再,再说第二次……”
“如果沧漠死在这儿,他们便会手刃我?”
“贺沧漠死不会,蓝焰死却会。”
韩晨看不见,自然也看不见他今天带了面具,手抖着缓缓揭下的举动。
只听面具落地的闷声,韩晨心中一惊。
“嗯……”
不防,嘴已经被一股血腥完全侵占。
“还真是狼狈为奸,奸计得逞就这么得意?”一阵劲风扫过韩晨耳边,哐一声,一柄长剑已经刺穿身后门。
月洞门外,那人正好看见这一幕,双眼血红,双拳紧握,浑身发抖。
韩晨闻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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