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曾经有人这么对我说过,当上天赐予我们某种恩惠的时候,我们也必须给上天交出某种东西作为代价。
上天夺走了画非听与说的能力,却给他一双最纯洁干净的眼睛。
因为我选择活着,所以活着的长路上满是荆棘和痛苦,但我依然选择满身鲜血的即使是爬着,也想走到有光的尽头。
父亲加予母亲的痛苦就让那两枚戒指做最后的断绝吧。
不会再有联系。
不会在因此痛苦。
从戒指开始,慢慢解脱出来,我的母亲,不需要再在死去的父亲手里苦苦挣扎。
那盘黑色的录音带,我锁回在柜子里,它已经完成了它的使命,不需要再次被深埋地底下,被黑暗被潮湿侵蚀。
下次,我会好好听你讲话的,老去的黑胶录音带。
窗明几净,清风朗朗,如水的夜空,闪烁的星芒。
桌上冒着热气的鸡蛋葱花面,趴在窗前已睡着过去的少年,服服帖帖的黑发,轻轻扯起的微笑,这个夜晚预祝有个美梦成真。
时间的轮轴,不经意间缓缓走了几圈,清晨的微光代替了深夜的星辰,又一个生气的日子。
我走过地下三号街,穿过吹口风琴的旅行者,聚在一起调侃的流浪汉,匆匆奔跑的上班族和那些徘徊在柱子边缘的迷茫者。
穿过地下三号街出去后可以看到一条长长的拥挤的贫民街市。
这里是“极光”。
贫民重要的极光。
十四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来到“极光”,不经意地闯入。
第二次是在我十五岁的冬天。
阿笨是十四岁我在“极光”的第一件战利品,那个卖阿笨给我的小贩奶奶听说已经孤独地在她破旧潮湿的平房里静静地离去。
平凡的,透明的灵魂如同普通绿草丛中里其中一朵小花,凋谢,被踩踏,都没有人注意,在某一天被提起,也只是轻轻带过的话题。
阿笨会慢慢地被记忆一笔抹掉。
那个小贩奶奶也会丢失在时光的流沙里。
“极光”还会吵闹喧哗,还会是平民的理想国。
只是我依然在寻找我的光。
在人群里推推撞撞地挤着前行,眼睛里快速地绕过两边的店摊,就是这样粗糙的茫茫地寻找,寻找让我眼前一亮,为之心动,为之停下的宝藏。
旅途上会错过很多发现美的地方,但我只是秉承追上光的执念。
红色的花瓣随风飘过,我睁开眼睛,在人海里似乎看到了什么。
人海嚷嚷,但我听不见,只是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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