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孩子来到世上，都历经重重劫难，但是一旦胎死腹中，或是早年夭折，就会留下深重的怨气。”伶玺嘘了一口气。看向安锦，“安风还没回消息吗？”
“还没呢，不是说了吗，他们今晚住在子言家里，不回来了。”
“那也许是有什么发现。”伶玺收了符纸。“他们说要从朱大常的关系查，谁都知道他在洗香阁包了一个小情儿。洗香阁这种地方，藏污纳垢，最容易滋生婴灵，就是李身上这个！”
许九沁双目无神的躺在塌上，像是一条脱水的鱼。好好一个小姑娘，莫名其妙“怀孕”又“小产”，虽然对身体没有大的伤害，但是疼痛和心灵上的创伤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她衣着低调料子却很好，手指白皙细腻，家境肯定不错。眉目清明纯善，也不是会去污浊之地的人。
“除了你姐姐家，还去过哪里？”
“还有……”她怔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了。”
那就是在庄府染上的婴灵。要查大概要去一趟里面才能知道。
婴灵这么多不同寻常，秉着一贯的职业道德，伶玺是要去庄府看看，顺手给灭干净的。
许九沁仿佛知道了她在想什么，摇摇头，虚弱道“庄家是江北首富，那里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哪怕她是少夫人的表亲，也经过了重重查问，后来还是姐姐亲自出来把她接进去的。
“这两个月庄府的妾室有十三个有七个有孕。庄家人丁历来稀薄，从三年前大表姐难产走后，再无所出。老妇人给纳了十三个妾室也没有用。直到最近，老妇人大寿，一个被庄家施舍长大的小乞丐特地请了一尊开了光的送子观音。老妇人心善，把观音放在了佛堂，谁知道隔天二太太就被查出有喜了。老妇人觉得吉利，让太太们日日上香，不到三个月，竟然有七个姨太太有孕。人们都说是上天垂怜让童子送福来了。”
有问题啊，怎么这么久都没听过庄家有这种事。但凡有一个懂行的，一听就知道这家妥妥的有鬼！伶玺急切道，“就没有人觉得不对吗？”
许九沁摇摇头，“老太太高兴极了，把这些个有孕的当宝贝似得供养，还逼着其他八个姨太每天去奉香，连二姐姐病了都逼着去。府里大夫都请不到，如果不是我带着药去，说不定就香消玉损了。”
“天哪，”安锦叫道，“这家人魔怔了吧。”
伶玺稍加思索，“你说的大姐姐二姐姐，都是庄家的妾吗？”
“二姐姐是，是第十三个。”许九沁眉目低垂，“大姐姐，是三年前，难产一尸两命的庄家少夫人，李暮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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