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钟坚的哀伤
“钟坚！你住口！你……你没有良知、缺乏律师最基本的职业道德。”我有些悲愤地嚷。
钟坚却说：“窈窈，这话你也就只能对我说说而已，你千万不能对别人说。否则，你什么时候给自己竖立了敌人你都不知道，哪天被人害了还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害你。”
我的身体有些发抖，这个钟坚太……可怕了。我有些后悔来上班了，如果我还只是一个窝在家中的全职家庭主妇，那么我将什么也不知道。有时候，愚昧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不！钟坚，我不要听你的这种谬论，这些只不过是你个人的想法罢了。你太偏激了。”我竭力辩驳着。
可是钟坚却笑笑，有些阴冷地说：“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那位带着虚伪的面具的林子均先生。如果他不是比我更心狠手辣、比我更不择手段，他如何能在毫无任何背景的情形下爬到今天和我一样的地位？我比林子均更真实。即便我是一个小人，也是一个真小人。而林子均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伪君子罢了。”
“不！不会！你在诋毁子均。子均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因为自己内心的黑暗，就将别人都想象地如你一般黑暗。子均勤奋、聪颖，在工作上做出成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少，子均从未想过要依赖裙带关系。”慌乱之下，我竟然有些口不择言，竟然直接说出了钟坚的痛处，又或者是因为我对钟坚为了经济利益而背叛爱情一直心怀怨恨，只待某一机缘就爆发出来。
钟坚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
看着钟坚如冰雪般寒冷、如钢铁般冷漠的脸色，我突然害怕了。其实我并无什么坏心眼，只不过有时候我说话时的确会不经过大脑。我并不想惹怒钟坚、更不想伤害钟坚，可是现在却因为钟坚诋毁子均而迫使我不得不冲动地只想捍卫子均而顾不得钟坚的颜面，毕竟子均是我的丈夫。
一阵浓浓的死寂过后，钟坚的脸色转为哀伤，他沉重地说：“窈窈，其实我在曜星混得也很辛苦。慕容曜其实并不赞成绾绾嫁给我，若非绾绾以死相逼，慕容曜早已为她选择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了。我这个外地穷小子即使再优秀，在慕容曜的眼中也不过和那些有潜力的年轻律师一样，除了个人的自身能力以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附加价值。可是，现在全国各大法律院校每年毕业的优秀学生又何止成百上千，他又不缺我这么一个。在曜星我除了替绾绾行使她名下的那部分小合伙人的权利外，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权利。曜星最大合伙人慕容先生对待我的态度尚且如此，底下的人见了，又如何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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