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绝望
文/肆琰凝
夜晚,墨凌苍偷偷从窗户爬进渐离的房间,用他冰凉的手指触碰渐离的脸,湿湿的,好像刚刚哭过的样子。墨凌苍握住他的手,想着,能把幸福像这样握在指尖的话该有多好。因为他的爱不够坚固,才会让渐离如此伤心。
“凌苍。”渐离背对着墨凌苍,轻声叫了叫他,墨凌苍收回手,尴尬的挠挠头,“你醒着的吗?”
“嗯。”
“睡不着吗?”
“嗯。”
“在想什么?”
“想你。”
“诶?”
“凌苍,我爱你。”
“嗯,孤知道。”
诡谲的沉默,良久,渐离轻声问,“什么时候结婚?还没恭喜你。”
“明天。”
“恭喜。”
墨凌苍心脏狠狠刺痛了一下,他看到渐离强忍着泪水的笑容,还有…被咬破出血的嘴唇。
“渐离,不想孤这么做的话,说出来就好了,说出来,孤就不会娶她的。”
渐离默默地把自己藏进被子里,闷闷地说,“你出去吧。”
墨凌苍轻吻渐离的额头,“晚安,渐离。”
走出房门的时候,墨凌苍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掩泣声,他顿了一下,轻轻关上房门。希望,闪烁光芒的晨星能在未来把你轻轻送回我身边,不要有不洁,也不要有愤恨,想要拥你入怀,用你最喜欢的温柔的声音说“我喜欢你”,不,要大声说“我爱你”才够。
如果我们之间只差一次有缘无分的遇见,我一定会穷尽一生和你相生相伴,如影随形。
你说对吧?渐离。
现在想想,当初信誓旦旦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那个自己,真是可笑。狂妄地以为改变了世界,就能永远和渐离在一起,结果呢?没来得及改变世界,人先变了,不再敢爱敢恨,反而畏畏缩缩。害怕失去,就要将其推开,在身后远远观望。
看的时间长了,那份爱就变了。
不再纯净,也难以触摸。
这是墨凌苍最后一次看到渐离流泪,从那天开始,渐离就有点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笑起来还是很好看,说话的声音还是糯糯的很好听,可是他好像变得不纯粹了,更加难以捉摸。
墨凌苍如他所愿和华砯芮结婚了,仪式很简洁,夜未央、天照、缈羽砂、墨灰羽都没来参加,墨凌苍甚至都没有在所谓的“新房”里过夜,走到院子里,看着渐离的方向,站了很久。
渐离在那个夜晚喝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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