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芷烟回禀道：“宫人都叫那老妇为苏嬷嬷，她本是永和宫的宫女，二十年前被调到那儿负责打扫揽月楼，其它的就查不到了，说来真巧，二十年前永和宫走水后宫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在宫中的怕也寥寥无几了。没想到她竟然因被派出而躲过一劫。”
“你说的那次走水莫不就是使得莲太妃丧生那次？”
“是啊，娘娘走后先帝悲恸欲绝，然后便下令封了永和宫，奴婢听常柜公公说那时陛下尚年幼没了母亲也是伤心的很，好久后才振作起来的呢。”
那看来他跟母亲关系很亲后，父亲又疼极了母亲，那为何至今他仍没解了那禁令，是为了悼念母亲吗？水漫凝眉：“那苏嬷嬷是因何被调出永和宫的？”
“奴婢不知，不过奴婢听说那苏嬷嬷也就是仗着资历深厚些对人都冷然冷语的爱理不理的，奴婢寻思着也就是一个寻常宫人罢了。”
水漫正在投壶，闻言，又执起一个，眯起眼睛，又中了。
“你没说实话。”
淡淡的话语却是十二分的肯定。
芷烟跪下，只见水漫接过一旁宫人捧着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她浅淡地笑了：“我再问你一次，苏嬷嬷是因何被调出永和宫的？你可以考虑一下再回答我。”
见她低头垂目，水漫也不催她，慢步走到一旁的软榻，随意坐下，“你一向爱多话，但清华殿出来的人都是谨言慎行的，因为陪侍的是天子，哪怕是最琐碎的只言片语都可能惹出事端，为了确保这一点，那里的宫娥太监从挑选之初取的都是谨小慎微的内敛之人。而你，从进我这凤栖殿开始就有很多话，一个少言少语之人多话的时候多是有所指向的。你说我说的对吗？”
“你说苏嬷嬷这么多，只能证明她有问题。”
“奴婢知罪。奴婢只是觉得陛下凯旋在即，娘娘还是不要为着这些琐事劳心费力的好。在宫里，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叩头，“那苏嬷嬷少言寡语，宫里又多是新人，因而确实是很难探得那些旧事，只知道她举止怪异，每日除了打扫就是摆弄些花花草草，看不出其它。奴婢所言句句实话。”
“你起来吧。”水漫走到她跟前，把她扶起，执着她的手踏出殿门。凤栖殿作为中宫居所，高大巍峨，站于阶上视野颇为开阔。她遥指着远处雕梁画栋玲珑曲廊，“这些是用权力用金银堆砌起来的，可是真的很美，物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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