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呢，我的浩浩呢？！”
乔妈许久没叫过这个称呼，因为乔雨浩总是嫌弃乔妈，说他这么大人了不要总叫得像个小孩儿一样。
乔妈神经绷紧带着无措与茫然，叶徯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一旁缩写的女孩儿也始终不动，乔云舒这时才看清董雨晴身上都是血迹，像被血雨淋过一样的触目惊心。
乔云舒熟悉叶徯的表情，当看到叶徯张口却始终吐不出字的时候，她的心脏都暂停了。
“噗通”一声，董雨晴突然跪在了乔爸乔妈面前，“叔叔阿姨，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你说啊，我弟怎么了？”乔云舒沉着音质问跪在地上的董雨晴。
是她信誓旦旦答应过得，让乔雨浩好好的。
“伤到了头，医生说今晚有点危险，不一定能挺过来。”
乔云舒软到了叶徯怀里，一时间寂静的黎明，空荡的走廊只剩下哭声。
跪在地上的女孩儿始终不动，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伤。
“我妈得了癌症，家里没钱，乔雨浩就和我一起兼职。他因为我和酒吧里的人打了起来，我报警了然后又给叶徯哥打了电话，可是等他们来的时候……”
“酒吧？什么酒吧？”乔云舒至今被蒙在鼓里。
“夜光杯……”
“那种地方你怎么能去？你还带着乔雨浩去？”
连声质问过后乔云舒无力地跌坐在医院的长椅上。
“夜光杯”乔云舒听别人说过，是个十分肮脏又混乱的地方。她那么优秀的弟弟曾几何时去过那种地方见过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许久许久乔云舒走过去拉董雨晴起来，“你走，别跪在这里。”
董雨晴怎么都不肯起来，“我不走，云舒对不起！你让我守在这儿，是我……”
“滚。”
平淡的一个字，将董雨晴所有的话都封在了嘴里。那一刻董雨晴知道，她失去了她的小姐姐。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是病房里的人需要安静，她不能说。
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她一定不要出生在母亲的肚子里。她不要一个单亲的家庭，不要一个得了重症的母亲，不要遇见一个爱的死去活来的人，不要让那个人靠近她半分。
董雨晴起身，对着乔爸乔妈深鞠一躬，不哭不闹，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背影有些单薄，脚步有些凌乱，生了冻疮的手已经是暗红色，就在昨天还被乔雨浩捧在手心吹，“董可爱，等我们赚够了钱，你妈妈的病好了，你的手得好好养养，养得像我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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